隋机劝退

【Dover/波旁/伊比利亚】昨日酒色 Debauchery

避雷:充斥纯友情和享乐主义doi并且有法西葡三劈,是我流弗朗西斯被柯克兰收服前不堪回首的荒唐过往(。

鉴于平台更新的依托答辩骚操作,现公开原来作为彩蛋的后记在末尾,大家不用再解锁了!!!

 


昨日酒色 Debauchery



在弗朗西斯和亚瑟·柯克兰结婚的那天,我坐在教堂的长椅上,又想起弗朗西斯决定喜欢男人的那个遥远的夜晚。

那一天我们拎着两瓶小酒坐在广场的石阶上小喝怡情,十七岁的弗朗西斯突然说,他不想再做女人堆里的狂蜂浪蝶了,他打算向我看齐,和男人搞,争取做男人堆里的紫燕黄莺。

这事其实不足以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因为我早就觉得他算是个双,现在只是猜想的盖戳认证。于是我让他站起来,摸了一把他当时还很纤细的小腰,拍了拍他故意翘起的屁股,朝他那张挑不出难看之处的小白脸投去了赞同的目光。

“想搞就搞呗,”我说,“好男儿心怀两性,志在四方。”

“但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搞。”他重新坐下,搁下酒瓶子把自己铺展在台阶上,后脑勺刚好磕到阶沿,磕出嘴里的一声“草”。

“安东,你们搞男人有什么潜台词吗,有什么性暗示吗,有什么惯例共识吗,有什么规章制度吗。”他说。

这有什么难的,实践出真知,我建议他gay吧走一趟。从理论上讲,弗朗西斯只要在走进任何一个夜场时带着他的脸,当晚就能领一个男人回家去,运气好的话夜夜不重样。这个选项唯一的弊端是和男人搞动静比较大,可能会对他的家庭关系造成降维打击。

为什么和男人搞动静会比较大?他问。

我哈哈大笑,他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这种就是典型的直男。我说你知道搞男人的基本步骤是什么吗?他说我不知道,所以,直男很无趣。普通基佬呢这时候会说搞男人需要……才可以,但是我说什么呢,我说行,我可以教你,要不我俩试试。


(统一补档) 


  为《昨日酒色》写点后记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有一幕:年轻画家萨宾娜坐在火车上,她的前半生忤逆父亲、背离祖国、背叛丈夫、逃离情人,过得很潇洒。但当再也无可抛弃时,她突然感到生命如此之轻,轻到让她无法承受。这种“轻”的体验让我念念不忘,之后就总是想写一篇关于“轻”的文章,于是就有了这篇——我想试着展现一种完全轻浮的生活状态,然后看看我的角色们是否能在其中生活不下去。

首先是叙述人安东尼奥。这篇中安东尼奥的性格与他给我的印象大致差不多,这篇里我放大了他享乐主义的部分,让他变成了一个完全双脚离地的人,一个可以完全沉溺于爱欲醉生梦死把魔幻当现实的无所谓大师。他的生命体验就是极致的“轻”:不缔结固定关系,忘性很大,大多数事都不放在心上,痛苦可以被很容易地消解,并且有一种“爱无能”的倾向。

第一人称可能无法从他人视角看到安东尼奥爱无能的一面,但从旁观角度会比较清楚:他对sex毫无耻感,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和朋友和表哥get laid,但缔结的都只是肉体关系,对人其实并不上心。虽然他一直在说弗朗西斯是他的好兄弟之类的,但在觉得给他惹了麻烦后他一样可以没什么负担地一走了之,也可很轻易就将他抛在脑后,doi也是弗朗西斯要求了就做,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对佩德罗也是一样,安东尼奥对他的身体爱得要死,但分开时也没有多少留恋,可以安然地去等待下一个可以见到的时候。爱还是不爱,他都说不上,这就说明其实他对这两个人其实都是不那么上心的,或者说他的情感是比较淡漠的。

安东尼奥的无所谓是他的性格与家庭使然,这就是他的生活状态。写“鳕鱼”的那一段算是对其中家庭因素的暗示,有点魔幻现实——可以看到这一家子中有不少离谱人:同一张餐桌上吃饭的两任丈夫,未婚先孕的表姐,十几年没见过亲儿子的姨妈,衬托之下第一回见面就上床的表兄弟似乎也显得没那么离谱了。所以安东尼奥长成这样算是基因与家庭影响的共同结果,让他成为了“轻”的化身。

所以相应地,我想让他的叙事与口吻都变得“轻浮”起来。更关键的是要和弗朗西斯的口吻有些区分。我写惯了弗朗西斯的第一人称,不想让他们说话变得一样,所以做了一些调整。

首先是腔调。我觉着安东尼奥的腔调应该是偏向直白,他不像弗朗西斯,会对粗俗的字眼与事件进行美化与包装,也不会在回忆时将某一段经历做把浪漫化处理。比如在天台上互相那啥的那一段,这个事如果是弗朗西斯来讲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弗朗西斯会以一种忧郁的态度、罗曼蒂克的语调来娓娓道来,把直白的地方变得很美(虽然剖开来看少有真情实意,或者说他自己也不能分辨自己所言是几分真几分自我烘托浪漫渲染),但安东尼奥不会,他就是用很粗的词将事件很直白地陈述了出来。

其次是少一些油嘴滑舌和夸张成分,我总是很热衷于让弗朗西斯说话时夸大其词或油嘴滑舌,但我觉得安东在这方面会好很多,所以需要注意收敛一下……但是到后面确实没有收敛住,我潜意识会觉得不用那种调调叙事会有些没安全感。

最后是少一些自我蒙骗和企图蒙骗读者的描述,我觉得安东嘴里的真话要更多一些,不太会像弗朗西斯那样用语言自己骗自己或者编着编着自己都信了。所以要少开一些叙述者玩笑。

所以最后呈现出的就是现在这个轻飘飘的安东尼奥,通过他的眼睛其实可以看出一个从追求“轻”到追求“重”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有很大的不同。我认为他其实是个很现实的人,这和他展现出的随性轻浮也有很大不同。他有很强的内省性,大多数时间都能对自己的位置有所评估。他是很“爱玩”,但这种爱玩是有限度的,不会变得天马行空不可控制。相反他的控制欲很强,一旦他察觉有什么不可控的苗头,他就会立刻着手将他拉回可控范围。

因此,他需要在轻与重之间去平衡自我。我认为安东尼奥说的是对的,弗朗西斯和他上床就是因为“好玩”,他觉得和自己的兄弟缔结这种关系很“独特”,很新奇,他觉得和男人睡觉很好玩很新奇,于是他都想试试看。他不断地找人睡来展现他膨胀的自我,不断地投入下一场刺激之中,某种程度上他在效仿安东尼奥,他觉得这样感官上很快乐,也很酷。但是他不是安东尼奥,安东尼奥作为一个较为稳定的固点又可以长期满足他对于“轻”的诉求,但无节制追求“轻”的体验却会使他痛苦。

之后有一个有意思的事:在写这篇的sex时我其实经常会觉得很反感,觉得很累,脑子里全是肉体交缠的那点事,不想再接着写了。写到伊比利亚doi时我觉得前面所写的东西也都是飘着的,并且开始怀疑其中所展现的情感体验是否真实。后来又想到我为高强度地写性而感到“累”,是不是也是一种完全陷入“轻”的痛苦呢?如果阅读者也为此感到倦怠,是不是也能感知到被原本令人兴奋的东西轰炸所带来的疲倦呢?可能这也会是某种意义上的共情。

所以我接着写了下去,并且在考虑用什么样的语言和态度来写法西葡的最后一场才能把这种体验阈值拉满——最后决定在后半段把安东尼奥从叙事者的位置踢出去,从纵情酒色在语言上大转弯,彻底变成无聊和庸俗的表述(没错我故意的),这种呈现是赤裸的,祛魅的,是放弃制造幻象的,甚至是丑恶的(其实为了学习一下这种丑恶我又翻开了贾某凹的《废都》但对不起太丑恶了我被臭晕了)。肉体很火热,精神很无聊,现代人争得了性“解放”同时也为自己争得了一个巨大的虚无的牢笼,情感上荒芜。

正是这种虚无让弗朗西斯受不了了,他这次跑来安东家确实有种自我放逐的意味——可能是和柯克兰吵了架,可能是其他沉重的糟心事使他久违地需要安东尼奥,但自己参与的lan交把他吓坏了,恰恰是“轻”的生命体验给了他一次沉重的打击。于是第二天他出逃后迫不及待地转头奔向了“重”,奔向了属于他的现实、婚姻、矛盾以及亚瑟·柯克兰——亚瑟·柯克兰是弗朗西斯现实的一面。他让他觉得自己是可控的、有归宿的、安稳的,同时他也将佩德罗搅乱的局面以及他和安东尼奥之间可能会脱轨的关系拉回了正常轨道,好去维持自己的秩序世界。他选择与柯克兰共同去承担某种世俗的责任,面对向父母出柜、财务断绝等世俗意义上的大麻烦,这是他的现实,是他对逃离“轻”所做的努力与尝试。

最后是一个轻与重的和解。“耻毛”无疑是一个轻的意象,而出柜、婚姻、债务无疑是重。当安东尼奥坐在弗朗西斯的婚礼上时,他回想起了他们所有旧日的往事,但始终“不明白弗朗西斯在想什么”,他在云端过得很愉快,不太想要生命之重,但在教堂里仍会为了弗朗西斯的这一重要时刻而鼻子发酸,也尊重弗朗西斯将他们过往的性友谊变成“昨日酒色”。他们的确是很好的兄弟,过去是,今后也一样。

哇不知不觉又写了好多,再反省一下这篇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对佩德罗的塑造……真的很扁平人物,笔墨很少,只有一句关于他想法的流露,让他整个人的形象都有一种飘着的感觉,我个人是很喜欢这个角色的但是刚开始写的确把握不住。之后还可以有更多尝试。

废话说完啦(不是),感谢你的阅读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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